第371章 沧州知府

李牧没有给呆夫良心沉井。

而是让人搜寻了一下呆夫良心的房间。

经过朝子等人的不懈努力,终于在掘地三尺之后,找到了一支大木箱。

木箱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经文,全都是中原的各种技术书籍。

我他妈埋那么深,你们也挖的出来?属耗子的吗?

呆夫良心一脸懵逼,开元寺的大和尚们更是如此。

智燃心虚的看着李牧,对着李牧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可是属于泄露国家机密了,智燃可不敢赌上自己的这条命。

“大和尚,这个你怎么解释?”李牧眯起眼,双目如刀。

“这,这……小僧……”呆夫良心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猛然一拍脑门,“这是贵国皇帝陛下,为两国交好,赠与小僧的。”

“两国交好?”李牧大笑,“呆夫良心,你编理由编借口,也找个差不多的。”

“伯爷,小僧句句属实!”

“行了,你也别在我面前装秃驴了。”李牧拍拍呆夫良心的肩膀,“你什么人本伯门清,不是和尚你装尼玛的和尚?本伯这人心善,决定不杀你了!但你要把你的同伙都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并让你乘船回国。”

“伯爷此话当真?”呆夫良心一怔。

“必须的,比真金白银都真。”

李伯爷说完,故作市侩的,对着呆夫良心搓搓手指,“你懂吧?”

呆夫良心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花钱买命。

但在心里,呆夫良心是这么想的:

我可是帝国未来的希望,等我回国之后就要给国家献策,然后调集军队攻打高丽,打完了高丽就打你们大明。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现在忍了,等你们大明灭国之时,就是我呆夫良心三个月亡你大明,活剐了你李伯爷之日!

“伯爷,只要让我到入海口的码头,我立刻让人准备十万两银票,献给伯爷!”

“十万两?”

“对。”呆夫良心重重的点点头,“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已经不少了!”

“不行,一手交钱,一手放人!或者你说出你的同伙,本伯会考虑放你回国。”

伸手一指监院,“伯爷,他就是我的人!”

噗通!

监院和尚觉良猛然跪地,不断的给李牧磕头,“伯爷,别听他瞎说,他就是疯狗,在这乱咬人!”

“本伯就是说说,无碍、无碍!”李牧上前扶起觉良,拍拍对方的肩膀,“是不是,不是你我说的算!”

李牧随即命令赵虎带领神枢营包围了开元寺,让王朝、马汉审讯呆夫良心和觉良等一众大和尚。

沧州知府张溍,第一时间来到了开元寺,李牧不问青红皂白,甚至是连通知都没通知,就带兵进城,完全没把他这个知府放在眼里。

张溍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此人是四朝元老,成化五年的进士,在朱厚熜当皇帝几年后去世,也是很长寿的清官了。

狠人中的狠人,也是好官中的好官。(19年的时候,张溍墓在沧州出土)

张溍族籍太原,他爹那一代迁徙到了沧州,二十岁中了举人,随后中了进士。

曾经担任过杭州知府、均州知府以及沧州知府,后来因为为人清廉刚正,政绩突出,在朱厚照时期担任南京兵部尚书。

此人还是太祖皇帝朱元璋的铁杆粉丝,除了为民做主、为民请命、造福一方之外,在担任沧州知府兼任山东参政的时候,在治理黄河方面尤为突出,为此沧州百姓还给张溍立了生词。

据说,张溍也是最早提出过“船闸”、“束水攻沙”之人,在他之后河道都御史潘季驯将其整理成册,并成为明清两代治理黄河的教科书。

此时,张溍正是仕途的转折点,户部已经传出来小道消息,他任、期满了,就会调任南京,还有半年的时间,张溍不允许沧州出现任何意外,所有事情都要平安度过。

见到了李牧之后,张溍言辞犀利的指责李牧,一顶顶高帽子扣在李牧头上,最后还给李牧定了犯上某乱的罪名。

李牧也没细听张溍都骂了什么,细听容易生气,“骂完了?骂完了,那我说?”

哼!

张溍狠狠瞪了一眼李牧,“你说,说不出来子午卯酉,老夫和你没完!”

李牧也不生气,正了正衣襟,对着张溍就行了师生礼。

卧槽!

刹那间,一个动作就给张溍整不会了:不是,我在骂你,我在指责你,我在诉说你的罪状,你丫的给我行什么师生礼?老夫认识你吗?老夫和你有关系吗?别他妈和老夫凑近乎,老夫不吃这一套。

“顺天大涝,在李家村泄洪的时候,徐先生就说过您,说天底下治河的能臣,除了他徐贯、佀锺之外,就属张先生最牛了,尤其是您提出的束水攻沙之策,更是治理黄河的教科书。黄河安澜,张先生功不可没。”

李家村泄洪?

张溍老脸一红,一个能用自己一个村子泄洪的人,人品能差吗?用一村之地换顺天全境,这是大爱、是博爱,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决定的。可老夫,居然在职责他谩骂他,为何不先问问事情缘由呢?

看着张溍脸上出现愧疚之色,李牧依旧不动声色,“张先生,敢问您怎么看异族?”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尤其是扶桑!”张溍说的斩钉截铁,“他们一直试图侵占我中原大地。”

“在汉唐时期,中原人都是站着的,上至官员下到百姓,他们都是不虚异族的,他们骨子里都有民族的傲娇。可先进呢?一个人跪的久了,就忘记了站着是什么模样;一个人跪的久了,就感觉站着是一种错误。”

李牧深吸了一口气,“一个跪久了的民族,连站起来都有恐高症。一说钱权,立刻放大瞳孔。一说男女性事,马上就兴奋。说到道德、民生、人性、良知,个个噤若寒蝉,不关我事,不感兴趣。一个个精到骨头的个体组成了一个奇葩的族群,未来的屈辱和灾难都是自酿的。

您也说了,扶桑一直窥视我中原领土,可现在呢?面对异族的使节,我大明官吏一个个卑躬屈膝,我大明百姓避之无不及,外使丢了东西一炷香的功夫就能为他们找到,自家的百姓丢了东西,还要挨上几十板子,这是哪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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