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15泪光,很是感动

那一边,夜胥华夜胥华眸泛着泪光,感动得说道,“你们快看,你们快看呀,陛下皇后娘娘亲自给迎接我们了。”

“这怎么得了?我们打了败仗,陛下皇后娘娘不但不怪罪反而对我们愈发礼遇……”薛云飞的眼眶也湿润了。

平日里就是摆着一张面孔的江左本来就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听着薛云飞大哥这么一说,他也不免得心中生出无限的悲惨了。

年羹强将军唇齿紧紧抿着,看来是不为所动,只是因为他的妻子和孩子的大仇一日不得报,他的心就仿佛冰封了一般,夜皇与帝后对他们这些人的好,年羹强都明白,只是他不擅长表达出来。

倒是谷军师老人嘘唏了一阵,旋即重重得踩踏着脚下的马鞍,骤然间他整个削瘦苍老的身子恍若一阵风一卷雷霆那般,飞至夜皇与帝后二人的车辇处。

谷军师跳下马车,两手拳拳,正欲躬身下跪,“老朽辜负陛下和娘娘所托,老朽罪该万死……”

“谷恩师,切莫如此呀。”夜皇连忙阻止他,可不能这么跪,他老人家如此辛劳,劳苦功高,又是皇帝的恩师,“恩师,这些日子您辛苦了,什么都不必说了,朕明白。”

“皇上,皇后……”

后面的一拨人依次跪了下来。

夜胥华也是屡次三番叫他们起来,他们才舍得起身。

只是这样,夜胥华和夜胥华他们愈发得无所适从了。

夜胥华看了年羹强将军一眼,颇为感慨道,“年将军,你被夜倾宴那狗贼囚禁,他可曾虐待与你?”

提及这虐待自然是有的,年羹强在地下黑牢处胸口满满的火烙印子,为了不让夜皇担忧,他脸上顽强得充着笑脸,“托皇上的福。夜倾宴他没有虐待臣,臣好着呢,若不然臣也不会保存一条性命回来了!多亏了谷恩师等众人搭救我,要不然我说不定没有命回京都了。”

“年将军辛苦了。”姚嬛秀瞥了一眼年羹强曝露在外的脖子满是交错纵横的疮疤,他肯定是在夜倾宴那受尽了常人所无法容忍的痛楚,嬛秀叹息了一口气,年羹强他也算是忠义之士了,等过几天,让夜皇好好加封与他,不过上一次太后娘娘提及御放的事情,姚嬛秀觉得还是很有必要与年将军商榷一番。

根据姚嬛秀打探,这个御放如今好像是被年羹强将军收留在年将军府邸之内,要不要处死御放,这才是关键!

下一秒,夜胥华下令道,“尔等去宫内梳洗一番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来云上阁,朕要好好为你们接风洗尘,你们能够回来,就是万千之喜!知道吗?”

“是,万岁!”众人高呼。

夜皇不仅没有苛责他们,反而在云上阁布置了一场酒宴好生款待他们。

更为重要的是,夜皇帝并没有过多得邀请朝廷之中身份重大的文武要臣,而是唯独谷军师他们一行人。

或许之前夜胥华仍然很纳闷,为什

么夜胥华、谷军师军师他们连一个叛贼夜倾宴都无法摆平,不过想了想,夜胥华也是想通了不少,夜倾宴那狗贼狡猾的很,要除掉他绝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酒过三巡之后,夜胥华,夜胥华,江左,薛云飞,年羹强纷纷由内侍搀扶着去宫中各处厢房下榻休息,倒是谷军师老人,他脸上并没有几分醉意,相反的,他老人家是愈发清醒的。

当所有人都散去,有了几分醉意的夜皇见谷军师老人一点儿也不想要离开的样子,便徐徐走过去,极为恭敬道,“谷恩师,为何不去休息,多日来的舟车劳顿,也该好好养精蓄锐,难道不是吗?”

“是呀,谷恩师。”嬛秀适才并没有喝多少酒水,反而她是看着大家把杯盏一杯杯得送到嘴边,一口一口得喝下去,一滴都不曾残留。

看来真是映衬了前世的一句老话,谷军师恩师他确实是千杯不醉。

没等姚嬛秀把“千杯不醉”这四个字宣诸于口,谷军师老人摆摆手,戏虐道,“呵呵,老朽我是千杯不醉呀。老朽活了一百多岁,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的酒量能够赛过我,除了昔日万毒谷的万毒神君,哈哈哈……”

谷军师老人此刻的眼里虽然满满的笑意,可是在夜皇和帝后的心里,他们两个都知道谷军师恩师他是在回想着过去那一段经历,谷恩师与万毒神君交战的经历。

谷军师见夜皇帝后一副极想要洗耳恭听的模样,他继续坐在桌子上面,本想自己提起酒壶来为自己倒上一杯,怎奈,自然有嬛秀为她完成了这个举措。

有当今的大陵国母亲自给谷军师老人斟酒,这人活了一世也当值的了。

旋即,谷军师老人笑了笑,他的面皮不免看起来有几分僵硬的感觉,“既然陛下和娘娘如此洗耳恭听,老朽我讲就是了……”

时间不知不觉得过去了,谷军师老人说起他那些赴往东域,西域的奇闻异事,当真是夜皇与帝后二人闻所未闻。

虽然夜皇从小到大的药浴是谷军师老人负责的,可是谷军师老人可从来没有给夜皇仔仔细细说过他所经过的那一寸土地,就算要说,也不会像此刻这般一五一十得告诉他们夫妇二人。

讲完了遥远的事迹,谷军师又说起了这一次是如何遇见夜倾宴狗贼的,这些事情大抵是大家伙们刚才在酒桌上面都说过了,不过没有一个人像谷军师恩师讲得一丝不苟,特别是分析夜倾宴这块,就连永乐夜胥华夜胥华也没有他老人家这般仔细,何况永乐夜胥华夜胥华可是与夜倾宴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从这一点来看,谷军师老人就极为了不起的。

临了,谷军师带着叮嘱的神色凝了胥华与嬛秀一眼,“皇上,娘娘,缉拿夜倾宴狗贼之事当从长计议,此人诡计多端,他先后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就连江左和薛云飞二位将军的生母都被……在这之后年羹强将军的妻子和儿子也是遭到不测的,若不是我拦着他,恐怕年羹强不知道还有没有命

回大陵,年将军身负血海深仇,老朽只怕他……”

姚嬛秀何尝不知道年羹强将军身负血海深仇,只不过听闻他似乎收养了御放,就凭借这一点,姚嬛秀倒是有几分匪夷所思,这几天她一直思考着这件事,如今谷军师恩师回来,也该是问问他了。

那一边,谷军师恩师嘴里说着告辞要离开这里,这一边,姚嬛秀拦住他老人家,凤眸笼罩一层清霜般的冷艳光华,“谷恩师,等等,本宫有话要说。”

“梓潼有什么话,还是等明儿再说吧,你看谷恩师他都累了。”夜胥华缓缓得走过去,看了嬛秀一眼,再看看谷军师老人一眼。

谷军师摆摆手,白眉毛微微得蹙起,仍然显得有几分清明的眸主透射着一抹熠熠神采,淡定得看着嬛秀的眼睛,“皇后娘娘请说。”

“难道谷恩师不曾听说过年羹强将军收养御放的事情么?您老人家可曾知道御放他可是夜倾宴身边的人,曾经吞下了一枚叫做春秋丹药,本宫只怕——”

姚嬛秀终于说出自己连日来的担忧了,憋在心坎子里头的话儿,她就觉得舒服不少,自打那日在凤仪宫从赫云太后那打听到御放还活着的消息,她就免不了心惊胆战,仔细想一想,御放表面上看起来跟五岁的总角童稚小儿无异,可实际上他有着九岁小儿的智商,说到更严重一些,这智商还不仅仅局限御一个九岁小儿,就算是一个大人,恐怕也招架不住御放的。

这才是最为厉害的地方!

所以姚嬛秀才会如此忌惮御放。

“那个小孩子,老朽倒是听说。不过按照老朽推测,量他也掀不起风浪的,老朽以为皇后娘娘还是多虑了。”

谷军师话中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的。

夜胥华龙目带着一丝的热切凝聚在嬛秀的脸上,“梓潼,既然谷军师恩师都这般说了,还是放弃对于御放那孩子的追查吧,毕竟他只是一个九岁孩童罢了,饶他吞吃了春秋丹药,难不成一辈子是老怪物不成?”

“重要的是,这个孩子是活不过二十岁的。”谷军师叹息了一口气,旋即头也不回得赶往前方的一间厢房去。

只留下姚嬛秀一人站在原地,夜皇他突然内急,穆辛公公赶紧搀扶着他离开。

天上的一轮新月挂起来,看着明月上面类似山河地脉坑坑洼洼的,心想着嫦娥居住在那里,一生一世难道不会觉得太过寂寞吗?就算寂寞也会吴刚陪着她,后羿也会连年在月下替她摆放月饼罢。

当姚嬛秀回过身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尽是胡思乱想,有什么就想到了就说什么,一双好看的凤眸频频流转着,遂觉累了困乏了,就让芈桃和几个小宫女在前边举着野行的琉璃灯笼,照亮了前方的一块石砖,姚嬛秀故意踮起脚丫子踩踏过去,而不至于摔倒。

从云上阁走向椒房殿的路程不算远,约莫两盏茶水的功夫,只不过途径此间的时候,一定是要经过一方石拱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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